上海市人民政府举行记者招待会 杨雄市长答记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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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29日下午，在市十四届人大三次会议闭幕后，上海市人民政府举行记者招待会。
李逸平：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家下午好，在上海市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圆满闭幕之际，我们在这里举行上海市人民政府记者招待会，邀请到杨雄市长与中外记者见面，回答大家所关心的问题，先请杨雄市长讲话。
杨雄：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年的“两会”开得很成功，是一次凝心聚力、务实鼓劲的大会，在这里我要衷心感谢广大媒体朋友。正是你们的出色工作，让全市人民能够充分、及时地了解“两会”的情况，也使我们能够广泛了解社会各界对政府工作的意见和建议，大家辛苦了，谢谢各位！
这次“两会”通过了政府工作报告，明确了今年全市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和任务，我们相信在全市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完成目标任务，实现各项事业再上新台阶。
下面我愿意回答大家的问题。
李逸平：现在我们开始提问，我提议，为了让更多的记者朋友们有机会提问，希望每位记者只提一个问题，下面开始提问。
1、新华社：非常感谢，我是新华社的记者。我们知道上海GDP连续五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您作为市长是否感到压力比较大？对上海转型发展的进展是否满意呢？
杨雄：2010年以后，上海经济比较早地进入了中速发展阶段，进入了经济新常态，有若干年份经济增速低于全国零点几个百分点，对这个状况我们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力。现在我们更关心的是经济结构有没有调整，经济发展方式有没有转变。从目前总的情况来看，我们对上海的经济转型还是比较满意的。具体表现在这几个方面：一是经济增速没有过分下滑，还是保持在7%-8%这样的中速增长，同时产业结构有了新的变化，特别是第三产业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到去年年底，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全市GDP的比重已经到了64.8%。我记得制定“十二五”计划的时候提出65%的目标，当时大家觉得很难完成，实际上去年实现的情况还是比较好的。同时，我们贸易结构有了新的变化，过去以加工贸易为主，现在一般贸易和服务贸易出口正在大幅度增加。同时，战略性新兴产业得到恢复性增长，一些新的行业快速发展，从全市就业情况来看，登记失业率一直保持在4.5%以下，财政收入去年增长了11.6%，比预想要好。所以，总的来看，经济发展还是比较平稳，各方面指标也比较均衡。
同时，我们也有一些担心，主要担心转型基础还不够稳固，特别是现代服务业竞争力还不强，重点发展的一些行业特别是先进制造业规模还太小，很多项目正在建设过程中。另外，对于上海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大家关心的环境治理的问题，我们还要下更大的功夫。总体上来说，上海正处于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经济发展速度稍微低一点，我们觉得不可怕，关键是要把经济发展方式和经济结构进行有效调整，为今后发展打下一个更好的基础。
2、新加坡联合早报：谢谢发言人，杨市长你好，我是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听说3月1日上海自贸区要扩围了，同时天津、广东、福建也要设立新的自贸区，那么上海自贸区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竞争？我们还有什么优势呢？特别是在金融改革方面。谢谢。
杨雄：这次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广东、天津、福建新设三个自由贸易试验区，这对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发展以及进一步制度创新增添了新的力量。从上海来说，我们觉得这三个地方改革开放都有很好的基础，相信他们一定会创造更多新的经验。上海要认真向他们学习。同时，我们自己也要继续大胆闯、大胆试、自主改，发挥好我们已有的优势。下一步，我们也正在考虑，因为这次上海自贸区从28.78平方公里扩大到120.72平方公里，可以说扩区的力度还是很大的，把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张江高新技术园区、金桥开发区都扩进去了。这三个区域也是我们浦东开发开放最早的几个园区，有很好的基础，功能也比较完善。下一步，我们要充分发挥浦东综合改革试验区的优势和自贸区扩区以后赋予的新的制度创新和进一步扩大开放的优势，使扩区后的上海自贸区能够发展得更好。上海自贸试验区扩区以后将发生一些新的变化，过去28.78平方公里主要是在海关特殊监管区，扩区后有很大一块区域是在特殊监管区以外。过去我们在28.78平方公里里面主要是服务业，扩区后就不单单是服务业，还有先进制造业、高科技产业。扩区以后如何和上海“四个中心”建设、科技创新中心建设结合好，我们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有更多的领域让我们进一步制度创新。
刚才你提到金融，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就是我们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一个主要载体。在金融方面，我们要进一步按照中央有关部门部署，努力在金融中心建设、金融服务业扩大开放，特别是大家关心的资本市场建设、资本项下开放等方面有更大的作为。
3、澳大利亚金融评论：谢谢杨市长，我来自澳大利亚金融评论，我想问一下在今年上海自贸区里是不是可以实现资本项下的人民币完全可兑换以及充分的利率自由化这样的目标。谢谢。
杨雄：国家“一行三会”等金融监管部门正在进一步研究自贸区里资本项下的双向开放。我们去年建立了自由贸易账户，在账户里人民币业务已经可以开展。在对人民币业务开展情况进行评估以后，外汇业务会进一步开放。作为上海来讲，在国家相关部门指导支持下,我们希望并会积极推动2015年自贸区金融改革取得更大的进步。
4、中央电视台：谢谢发言人，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想请教一下杨市长，2015年中国上海自贸区的负面清单制定工作进行得怎么样？国务院批准的31项扩大开放措施实施细则落实得怎么样？请您介绍一下。谢谢。
杨雄：2013年我们公布了首个自贸区负面清单，当时的特别监管措施有190条，2014版的负面清单特别监管措施减少到139条，现在我们正在积极研究2015版负面清单。总的想法是进一步扩大开放度、进一步提高透明度。这个方案还在研究过程中，我们希望能够像去年一样有较大幅度的改进。
2014年6月，国务院批准同意上海自贸区实施新一批31项扩大开放措施，并为此在9月份暂时调整实施了有关法规规章。目前，这31项措施都在落实过程中，已经有30多个具体项目落地。下一步，我们会积极推进这31项开放措施的具体实施。
5、东方卫视：谢谢发言人，我是东方卫视的记者。刚才杨市长您提到了资本市场的建设，我们注意到沪港通开通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但交易比较平淡，不知道您如何评价沪港通的运行？我们注意到去年上海通过原油期货上市的手段推进资本市场的发展，想请问杨市长，今年在这方面还有哪些大的动作？谢谢。
杨雄：沪港通是内地资本市场开放的一个重大举措，也是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标志性事件之一。沪港通开通以后，加强了上海市场和香港市场的相通，促进了资本市场的双向开放。应该说，它的积极意义是多方面的。开通到现在，市场交易总体平稳有序，达到了预期目标。对于沪港通开启后市场在短期内的交易量大小和交易活动，我想也不必作过多的解读，因为沪港通关键还是在于连通境内外资本市场，扩大内地资本市场双向开放，以及为境内外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投资选择和更宽的投资渠道。我相信随着内地和香港以及境内外投资者逐渐熟悉两地市场，沪港通会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你刚才讲到还有原油期货，就我了解，上交所、期交所等几个交易所都在酝酿一些面向国际市场的金融交易平台建设，比如说ETF交易马上就要开通。今年我们会积极推动更多的金融产品，推动面向国际的各类金融交易平台以及大宗商品交易平台的推出。
6、凤凰卫视：我是凤凰卫视的记者，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一下杨市长。我们知道2014年传出上海会取消房产限购令，主管部门多次重申住房的限购措施没有改变。想问一下目前上海房地产市场运行情况怎么样？2015年上海的房地产政策会有什么变化吗？
第二个问题，上海迪士尼乐园从开工以来一直备受关注，目前进展情况怎么样？今年能否开园？我们知道，2010年上海世博会半年的客流突破了7300万人次，对于迪士尼的客流又有怎样的预判呢？面对这么大的客流又有什么样的预案呢？
杨雄：你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关于上海房地产市场，首先我们关于住房限购的措施不改变。上海房地产市场总体平稳，2014新建商品住宅全年销售面积为1700多万平方米，而2013年是2000万平方米出头一点，同比下降11%左右。但如果和2011年、2012年相比，2011年新建商品住宅销售面积1400多万平方米，2012年是1500多万平方米，整个成交总量还是比较正常的。
第二个，从价格来看，到12月底新建商品住宅的价格指数同比下降了4.4%，去年1-4月份价格指数还处于上升通道，到5月份开始下降，到了9月份降幅逐步收窄，大概到11月、12月环比分别是-0.5%、-0.3%。2015年我们考虑，整个房地产市场还是坚定按照原来的调控目标和调控方向不变，总的还是希望房地产市场能够平稳健康发展，防止出现市场的大起大落。
迪士尼乐园在政府工作报告里已经提到，2015年要完成迪士尼乐园的基本建设以及配套项目的建设。什么时候开园？我想我们还要做各种运营准备，要和迪士尼公司以及中方的合作方一起来商定。
迪士尼乐园大人流的管理是非常重要的问题，相信迪士尼合作方很有经验，我们也要根据上海的具体情况来做好各种准备。在大人流管理方面，中外双方已经开始进行一些研究，不但是乐园本身，还有乐园以外，中方、当地政府各个方面都要做好充分准备和各种预案。我们会借鉴世博会大人流管理的办法稳妥应对。
7、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谢谢发言人，杨市长你好，我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目前我们国家正在实施“一带一路”战略，上海如何结合自贸区建设与“一带一路”接轨，进一步拓展全球投资贸易网络，集聚贸易投资主体，加快上海国际贸易中心建设？谢谢。
杨雄：“一带一路”建设是国家的重大战略，也是上海“四个中心”建设、自贸区建设以及上海对外开放、发展开放型经济的一个重大机遇。国家已经有了一个实施方案，我们正在积极研究上海的实施方案。总的想法是根据国家统一部署，找准定位、发挥优势、积极参与、主动服务。我们想选择金融服务、商贸投资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进行重点合作，同时包括人文交流。自贸区建设和“四个中心”建设都会为“一带一路”建设发挥积极的作用。
我们想，自贸区也好，“四个中心”建设也好，都能够集聚更多的企业、更多的机构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更好的服务。同时，我们也在考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64个重要的经贸节点城市，其中有13个是上海的友好城市，我们想在城市之间建立一些经贸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发挥城市网络作用。比如我们已经和阿联酋的阿布扎比签订了经贸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备忘录。今年我们要在这方面积极努力，希望与更多的城市建立经贸合作关系。我们的实施方案还在制定过程中，我们想通过“一带一路”建设，既服务于国家大战略，又和上海的发展紧密结合。
8、解放日报：杨市长你好，我是解放日报的记者，我想一个关于“十三五”规划的问题。我们知道“十三五”上海整体规划，市级、各项专项规划和区域规划都已经启动制定，在这次“两会”上很多代表、委员也都提到希望政府在编制规划过程中能够广泛听取社会各界的意见。请问市政府在这方面有什么考虑或者安排？谢谢。
杨雄：“十三五”规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规划，从全国来讲，要实现第一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也有明确的节点目标。上海编制“十三五”规划有一个总体的要求，一个总的目标。总的要求就是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和科学发展先行者。总目标就是要基本建成“四个中心”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我们这次提出要开门搞规划，就是要汇集各方共识、凝聚各方智慧。具体有三个措施：一是，2014年已经开始“十三五”规划重大问题的前期研究，发布了39个重大课题，这些课题邀请了社会方方面面来参与，有国内外咨询机构，有大学、研究所、各种各样的研究机构，还有企业，包括民营企业。这39个课题现在都已在进行前期研究。
二是从去年至今，我们广泛收集社会各界的意见和建议，包括通过研讨会、座谈会等征集各方面的意见建议。现在也通过网络公开征集社会对“十三五”的研究成果，目前已经有800多位市民参与，在编制过程中还会继续这么做。
三是在规划初稿形成以后，会广泛征求社会各界的意见，进一步完善。也希望媒体提出意见建议，我们共同把“十三五”规划制定好。
9、文汇报：谢谢发言人，杨市长，我是文汇报记者，我想问关于人才方面的问题。2013年7月上海实施了居住证管理办法，这个《办法》实施以来有多少外来人才因此受益？之前《办法》里面推出了居住证积分制，会不会跟今后的落户挂钩？未来上海在吸引人才方面还有哪些新的突破？谢谢。
杨雄：2013年我们开始制定以积分制为主的居住证管理制度，执行到现在非常平稳，也符合预期。现在按照积分制，经过确认积分达到120分以上的已有16.9万人，享受相应的公共服务待遇。至于“居转常”，现在还是实行条件管理，没有实行积分制管理，符合一定的条件才可以从居住证变为户籍。
从人才的角度来说，人才是上海的第一资源，“四个中心”建设也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也好，都需要人才资源。从人才政策的进一步完善来说，我想有几个方面：一是现在要落实好国家有关的人才政策，包括两个千人计划，上海本身也有浦江人才计划，将进一步把已有政策落实好。二是将根据上海市“四个中心”建设和科技创新中心建设进一步研究创新型人才的引进政策。下一步还需要研究制定一些支持草根创新、中小企业创新人才的政策。三是完善创新创业的环境，为他们提供更好服务。这方面过去已经有一些政策，但政策力度还不够，不够完善。四是为人才创造比较好的生活环境，包括子女教育、医疗等，还要进一步完善。2015年上海在人才的政策环境等方面还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10、台湾联合报：谢谢发言人，市长好，我是台湾联合报记者。过去几年上海与台北以及台湾的其他城市有着不错的交流，也取得不错的成果。未来一年上海和台湾会不会仍有不错的交流，有没有新的举措？在“一带一路”建设当中有没有考虑和台北建立良好的经贸合作关系？
杨雄：2008年以后，我们在维护“九二共识”的基础上，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得到了有力促进，上海和台湾各地都有比较多的交流与合作。比如，我们和台北已经连续举行了五届“双城论坛”。目前来说，我们非常愿意和台湾各界继续维护推动两岸和平发展。今年上海在沪台合作当中，除了经贸合作以外还有文化交流、青少年方面的交流。同时还有一些青年学生就业、创业的培训计划。我们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以更多的交流与合作成果惠及两岸人民。
11、上海教育电视台：谢谢发言人，杨市长你好，我是上海教育电视台记者，想问一下，作为国家高考改革方案的试点城市，上海已经推出了自己新的高考方案，但具体的实施细则还没有出台，比如说命题的规范、自主招生将有什么样的变化等等。我们想知道实施的细则有没有具体时间表？谢谢。
杨雄：去年我们出台了高考改革方案，高考改革是教育综合改革的重要内容，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方面高度关注。对高考改革方案，我们正在制定一些实施细则以及具体政策，梳理了一下，大概有18项，目前都在一个一个具体落实。我们希望能够成熟一批、推出一批，在今年年底把所有相关的具体政策、文件以及实施细则和方案完成，并向社会公布。
12、新闻晨报：您好杨市长，我是来自新闻晨报的记者，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上海要建立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我们现在看到有很多“80后”、“90后”搞科技企业很成功，上市后市值过亿。上海历来比较注重传统的大企业、科研院所，想请问杨市长以后会不会更多地鼓励年轻人、鼓励中小企业科技创新上“异想天开”？谢谢。
杨雄：科技创新中心建设需要“两手抓”、两条腿走路。我们过去比较注重大的科研院所和大企业，今后这方面也是需要的。同时，我们要注重中小企业，注重草根创新，很多大企业都是从中小企业成长起来的。2010年上海在全国率先建设“创业苗圃”，鼓励青年人创业，进入“苗圃”可以免房租，得到一些免费的创业指导及其他服务。这几年全市已有71家创业苗圃，支持创业项目5300余个。当然不仅仅这些，去年我们还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创业投资的引导基金、天使基金，都给予了支持。总之，扶持中小企业和年轻人创新创业是上海建设科技创新中心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一个重要基础。这个基础打好了，上海建设科技创新中心的土壤就培育好了，意义非常重大。我们今后会更加注重中小企业的发展，为上海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提供更有活力的新生力量。
13、彭博新闻社：我来自彭博新闻社的记者，最近上海外滩陈毅广场发生的拥挤踩踏事件事件引起了社会上强烈的反响。我的问题是在踩踏事件之后上海会采取哪些新的安全措施？是不是会对上海的警力进行更好的培训？是不是会在马路上部署更多的警力？会不会借用科学技术保护公共安全？谢谢。
杨雄：城市安全丝毫不可懈怠。“12·31”事件发生后，我们也在进一步地反思，怎么进一步加强城市安全工作，在这次政府工作报告中就对加强城市安全管理提出了八个方面措施。
对上海来说，首先是对大人流加强管理，包括采用一些新的技术手段，对人流的集聚作出更准确的判断。我们要根据国务院有关大型群众性活动的管理办法，制定上海市的实施管理办法，不仅有组织的活动要有预案，没有组织的活动也要有应急预案。在具体实施方面，我们想借鉴世界其他城市的成功经验。此外，要对城市的安全风险进行整体评估。专家建议，像上海这样的特大型城市，人口众多、高楼密集、产业密集，要把风险点进一步梳理清楚，采取针对性的措施。
这几年我们已经在风险隐患排查上做了大量工作，有些风险隐患正在进行整改，必须进一步整改好。我们会深刻吸取“12·31”事件的教训，比如说在人流密集场所是不是要建更多的警示设施，或者用告示牌来提醒市民注意公共安全。市政府将认真地进行梳理，一件一件加以落实，一件一件加以整改，进一步提高整个城市的安全工作。
14、新民晚报新民网：谢谢新闻发言人，杨市长您好，我是新民晚报、新民网的记者。医疗改革一直是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但是看病难、看病贵的呼声很高，那么，百姓的就医负担能降低多少？医院不足的部分是不是应该由财政补贴？下一步有没有推广的时间表和路线图？谢谢。
杨雄：解决市民“看病难”、“看病贵”问题一直是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重点。这几年我们在医疗卫生体制改革上，特别是在解决医药分开方面走了几步。首先是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取消药品15%的加成，2013年在四家郊区新建的三级医院进行试点。应该说这是公立医院改革的重点。经过两年的试点，总体情况不错。同时，我们对部分医疗服务价格也进行了调整，如床位费、诊疗费。实施下来的情况总体符合改革的方向。比如，这四家医院在门急诊均次费用上比母体医院下降了16%，出院均次费用上下降了22%，对这些医院财政也进行了一些补贴。现在对公立医院特别是三级医院来说，财政补贴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又比如说，所有的基础建设、大型医疗设备采购目前都由财政来负担。取消15%药品加成以后，经常性费用如果还有困难的话，财政还要进一步补贴。我们总体考虑就是医药分开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现在正在制定方案，逐步在全市推开。想通过若干年的努力，能够把以药养医的问题彻底解决。
15、澎湃新闻：谢谢发言人，杨市长您好，我是来自澎湃新闻和东方早报的记者，权力清单是自贸区建设的新模式，是不是可以推广到政府各个行政部门，规范行政权力运行，提高行政效能。
杨雄：上海很早就开始加大行政权力透明度，并做了大量的工作。最早是在2006年，对行政权力事项进行了公布，我记得当时我们梳理了九大类、四千多项行政权力事项，包括审批权。到2011年开始实行行政审批标准化管理，大概到去年年底，市级部门行政审批事项已经实现了标准化。自贸区建设以后，大家对这个问题又形成了新的共识，包括负面清单、责任清单、权力清单，中央也有部署和要求。
这项工作下一步要扎扎实实地推进，特别是行政权力清单，我们想做到行政权力都要进清单，清单之外无权力。要把握几条：一是广覆盖。不但是市级，还要到区级甚至到街镇。二是全流程。从决策、执行到监督等权力运行环节的18类事项都进清单。三是标准化，包括“六位一体”，一就是目录管理，权力都要进目录，没有进目录的不可以行使。二是编制业务手册，解决自由裁量权的问题，怎么来管、怎么来行使。三是有办事指南。要让行政相对人都了解，这个事是怎么办的，流程要公开，也可以让大家来监督，甚至来投诉。四是网上运行。五是数据共享。六是监督检查。2015年，我们在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以及标准化方面要在区县广泛推广，要坚定不移地推广下去，把三张清单建立好。
李逸平：由于时间关系，提最后一个问题。
16、东方网：谢谢主持人，我是东方网的记者，今年有一些地铁和道路的施工可能会给上海的交通带来比较大的影响，想问杨市长，在缓解道路拥堵方面是不是会采取一些政策？最近网上这方面的议论也比较多。另外一个问题，2015年私车额度拍卖的政策是否有改变？谢谢。
杨雄：2015年交通的重大项目比较多，有多个地铁项目要开工，而且都在中心城区，还有几条重要的道路比如说北横通道、东西通道以及延安路隧道大修。这些项目，一方面建成以后会改善整个中心城区的交通，但另一方面建设期间也会对中心城区的交通产生影响。希望广大市民给予理解和支持。关于交通排堵保畅，我们考虑有几条措施：一是要管好施工，争取让施工单位少封路、少占路，尽量方便市民。二是会及时发布一些交通信息进行引导，包括开工过程当中封路情况、周边道路拥堵情况，都会实时发布，使广大市民有准备。三是加大交通组织，有些地方要开通单行线，使交通管理的效率更高一些、更流畅一些。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措施，使中心城区在重大项目施工的同时，交通影响降到最低。
私车额度的问题，大家都很关心，今年我们在总量上继续投放10万辆，和去年一样，但里面也包括1万辆新能源汽车。另外，二手车车牌现在采取委托拍卖，等于做了一个增量。从价格方面，我们会继续实行警示价。去年搞了年度警示价，今年会进一步完善，变成季度警示价。今年一季度的警示价是去年四季度的平均成交价。
李逸平：今天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记者朋友。